清晨的陽光爬上爸爸的臉頰時,他那張大嘴巴就開始工作了。"小懶蟲快起床!"洪亮的聲音震得我的小被子都抖了三抖。爸爸的嘴巴寬寬的,笑起來像彎彎的月牙掛在臉上,露出兩排整齊的牙齒。
廚房里飄著煎蛋香,爸爸一邊哼著跑調(diào)的歌,一邊用大嘴巴咬住三片面包。他的嘴角沾著果醬,活像偷吃蜂蜜的小熊。"慢點(diǎn)吃呀爸爸!"我遞上熱牛奶,他咕咚咕咚喝下去,喉嚨里發(fā)出滿足的"哈——"聲,嘴角的牛奶胡子在晨光里亮晶晶的。
不過這個月牙也有藏起來的時候。那天爸爸加班到很晚,回家時眼睛下面掛著黑眼圈,大嘴巴緊緊抿成一條線。我悄悄把溫水端到他跟前,突然發(fā)現(xiàn)他的牙齒有點(diǎn)黃黃的,像小星星躲進(jìn)云朵里。我揪著衣角小聲說:"爸爸,要記得刷牙哦。"他愣了下,月牙般的笑容又亮了起來,用胡茬蹭我的臉蛋:"遵命,小管家!"
周末郊游時,爸爸的大嘴變成神奇口袋。他叼著野餐布四角幫媽媽鋪地墊,用牙齒咬開汽水瓶蓋,還能同時咬著三根烤腸翻面。媽媽笑著拍他后背:"你這是嘴巴還是瑞士軍刀呀?"溪水嘩啦啦伴奏,爸爸的笑聲在山谷里蕩秋千。
此刻我望著熟睡的爸爸,他的大嘴巴微微張著,發(fā)出輕輕的鼾聲。月光給這張?zhí)貏e的嘴鍍上銀邊,我知道當(dāng)太陽升起,它又會說出溫暖的話語,吃下匆忙的早餐,然后繼續(xù)為我們家?guī)須g聲笑語。